隨著公司規模擴大,要應酬的客戶越來越難纏。倒不是說招待不起天價的宴席,而是某些位居高層的人的喜好,實在令人不敢恭維。想到那些表面上道貌岸然、背過身就換一張低階面孔的人,以及不得不投其所好努力使其心滿意足的自己,一股噁心的感覺就從胃裡湧向食道。
看著鏡子裡的已經開始有了歲月痕跡的男性面孔,我深深地吸氣。
“御堂先生,你還沒準備好?”
佐伯克哉懶洋洋地抱著手臂倚在浴室的門框上,嘴角維持著最具諷刺意味的弧度,像蜥蜴般冰冷狡猾的目光在我身上來來回回。
我擰上水龍,用毛巾擦乾手。“已經好了,走吧。”
這裡是一家會員制俱樂部,姑且不說會員稽核是多麼嚴格,光是遞交申請的基本要求就讓人望而卻步。不管這個俱樂部擁有多少地位重要的會員,在我看來,這不過是個暴露人類骯髒本性的地方。就算空氣中瀰漫著淡雅的花香,也掩蓋不了令人作嘔的臭味。
今晚我陪
佐伯參加在這裡舉行的一個化裝舞會。說是化裝舞會,與會者們的穿著更讓我聯想到某種宗教儀式──他們都穿著黑色的連著兜帽的長披風,走起路來寬大的披風下襬飄動著,放眼望去,一屋子鬼影重重。
同樣的裝束穿在
佐伯身上,不太像鬼魂,更像邪惡的傳教士。
“怎麼,看我看得發呆了?”邪惡的傳教士突然回過頭,我迅速移開視線。
趁我出神的時候,被
佐伯帶到無人的角落裡。我還未會過意來,他捉住垂落在牆壁旁邊的厚重天鵝絨布簾,舉手一揚一卷之間便將兩人完全隱藏在角落裡。
儘管知道就算被看到這裡有異樣動靜,也不會有人過來打擾。這種事情在這裡太正常了。但我還是無法適應這種像原始人似的隨時隨地進行性交的行為。
皺著眉推了
佐伯一把,“住手,不要在這裡……”
他完全無視我的抗拒,熟練地解開我的扣子。我仰頭靠在柔軟的天鵝絨上,停止了無謂的拒絕。我已經習慣了不對他說“不”。
當
佐伯拉著步履虛浮的我走入會場時,“宴會”的第一部分正要進入尾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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矮油我可憐的蜜豆桑嗷~~番外是本多X
藤田。[番外] 我們是什麼關係